微博@Fio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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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走 驅鬼
【唉…從上個月開始總覺得有點不靈活,明明離召喚期限還剩一點時間的……】
“喔~那不是清祥嗎?”
腳步聲,同步伴隨著信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因為不是她,有些失落。
果然,她還在生氣啊……
【什麽,兔子,你想說什麽嗎?】
“幹嘛?悶悶不樂的樣子?難道…你不想會以前的地方?想待在她身邊?”
【我…並沒有不想回以前的地方,也沒想待在那傢伙身邊,沒那種事啦!】
其實心裡是怎麼想的,始終只有自己心裡最明白……這種說法純粹是一種自我安慰與欺騙。
“你就別硬撐了!其實啊…只要你的心與她的心能夠連在一起,互相表明心意,你就可以不用離開,跟她永遠在一起啦!”
【哎?我和她的心連在一起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?是嗎?真的嗎?】訝異的抬頭,因為之前只被告知了保護她的義務,卻沒有提及這一方面。
所以,我還是可以留在她身邊的……只要能打動她……
“騙你幹嘛?”
【啊,不會……】但隨後一想我就知道無望了,照她現在與我冷戰的趨勢,根本……【根本不可能就靠這麽幾天打動她的心,她剛才看見我還馬上轉過身去了呢。】
“是啊……這就是你說錯話的代價。”
說錯話……嗎?我無奈的苦笑。
【天下無雙的陰陽師,百目鬼清祥也束手無策啊……】因為一句錯話。
〖最終還是這樣和她沒什麽交流,一天一天離最後的期限越來越近,今天已經是29號了。〗
〖然後……〗
【你在哪兒?回答我!】
那一天,惡意的烏雲遮蓋的午後的陽光,閃起陰雷落下大雨,然後她,失蹤了……
【這種異樣的氣氛,今天是地獄之門開啓之日,她還是容易被惡靈發現的人,要是沒事就好了……】
我在主屋裡來回尋找著她的身影,但沒有,始終沒有發現……我心急如焚的跑去找信兔,最終在她的房間裡找到了信兔。【信兔,她人呢?】
“不知道,但看她的房間如此凌亂,會不會是被鬼怪發現抓走了?”他似乎也剛趕到,經一提醒我才發現她的房間的確凌亂不堪,還有一股濃郁的妖氣。
【被鬼怪發現了?在哪裡?這裡面嗎?】
“這我也不曉得啊!”
信兔與我一樣心急,這樣下去不妙,我必須盡快冷靜下來……現場的妖氣依然十分明顯,看來那妖怪帶著她應該沒有走遠!
我立刻衝出房間,專心致志的沿著妖氣擴散的方向尋去,一路推開了門,來到院子裡。
【求你了,聽到了快點回應我!我想用我的雙手保護你。】
可惡!為什麼妖氣到這裡就消失了?再這樣下去的話……
【這種時候我說這種沒用的話幹嘛,我…可惡!】
院子裡不可能藏匿妖怪,我不死心的重返主屋,推開門一間間尋找……
【你在哪裡?到底在哪?】
最終,在角落一間不起眼的門前,察覺到了異樣……濃烈的妖氣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【這是,蜘蛛妖怪嗎……萬一我的她被抓住我該怎麽辦才好?】
陌生的房間裡,聽見外頭一陣陣大力的敲門聲,我想睜開雙眼看清眼前的景象,卻感到異常的吃力……是啊,我被蜘蛛怪襲擊了,好不容易睜開了雙眼卻看見自己被綁在一張巨型蜘蛛網上,像一隻連掙扎的能力都被剝奪的,等待蜘蛛妖來美餐一頓的食物。
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?】
“清…清祥君?”是他的聲音,十分的、異常的溫柔,誘導著我開口回應。
【你還活著對吧!我是不會允許你死在這裡的。】
我擔心的看著四周,蜘蛛怪似乎已經不在房裡,但我始終擔心著牠會隨時回來……我,不能讓清祥君犯險。
“你別過來,別管我了快點逃走吧!”我用盡最大力氣吼著,身後開始變得異常寒冷,是妖氣再匯聚。沒想到牠這麼快就回來了……
【別過來?快逃跑?】門的另一側傳來他嘆息的聲音,似乎已經很久沒聽見了,我們冷戰了將近一個月,突然感到好懷念……好懷念以前快樂的時光。【那怎麽可能,如果沒有你,活著還有意義嗎?】
“為…為什麼?”為什麼說…沒有我,活著…沒有意義?
我不懂他的意思,而他,似乎也不明白……
【為什麽?你啊,還真是讓人討厭的遲鈍呢~】
依稀聽見門外傳來紙張摩擦的聲音,一定是他拿了符紙準備應戰。
而在此同時,蜘蛛怪已經來到我的身邊,用覆滿絨毛的前肢戳著我的身體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【沒有你!世界就沒有意義!】我對著房裡心愛的她說著,在那瞬間以為失去她的時候,終於清晰釐清的心語。
一定、一定要救出她,不惜一切代價!
【出來,白郎!】
被我關禁閉許久的白鴉出來仍不明情況,但他能感受到我心中的火燄,方現行已經進入備戰狀態。
【白郎,我施法,在那期間你把她救出去,我直接在那傢伙的裡邊封印。】
白郎:“但是,這樣你會……”
【沒關係,我不會死的,最壞的結果就是被拉到鬼怪的世界,我還是會回來的。】
白郎:“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,不過你一定也要平安回來。”
千年的白鴉,在此刻顯示出忠誠與睿智,他停在我的肩上,等待結界衝破的瞬間,搶救我的心上之人。
【好了,即使回不來,即使再也見不到彼此,只要她活著就好……】
白郎:“笨蛋。”聽見牠滿懷笑意的罵著,似乎對我充滿著自信,希望能託牠吉言。
屏氣凝神,將符紙握在手中。天才陰陽師-百目鬼清祥,正式展開反擊。
【哈——】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【嗯……這裡是?】
“你終於醒了……”太好了……
【啊,你在?那就是說,是嘛~封印怪物成功了。】
真是的,大難不死還這麼囂張,想當初白郎進去將奄奄一息的他拖出來時,我甚至也為他已經死了而大哭了一場。幸好白郎與信兔都安慰著我,陪伴著我,也一起將他搬回臥室,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著。
【就是嘛,只要我出手,肯定沒問題的。】
“笨蛋!”害我這麼擔心,為什麼要去做這麼冒險的事?
他微微動身,卻立刻停止活動,大概是被腹部的傷口牽動了痛覺。
【啊…竟然受了這麽深的傷。】他的聲音依然有氣無力,卻如往常一樣多話,絲毫不見停歇。【對了,我和它本來都想刺死對方的,是那時候的激烈衝撞中我受傷的。真是的…我真是衝動。】
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多衝動吶!真是……讓我心疼死了。
【啊,真是沒辦法了,雖然就只剩三天了。】
嗯?只剩三天?他是指……“今天已經是31號了。”
【唉?今天已經是31號了?怎麽回事,我整整昏迷了兩天?】他感到有些詫異。
“就是,你可嚇死我了!”
【啊…不過,太好了,最後,無論如何有些話想跟你說。】
“有什麼好說的?總之你先養傷,不要一直碎碎念的會把氣力耗掉喔!”
我把他押在床上躺平,為他蓋好了被子,起身正準備離開,他卻猛然又坐起身拉住我的手,將我扯到床邊坐下。
【不,你聽我說。】
“做、做什麼?”這麼突然……
他深深吸了口氣,似乎在說與不說猶豫著,我注視著他的雙眼,企圖在眉宇間找到任何一絲線索去猜測他的用意。
然而,我只捕捉到他臉上擁有與我相同的情緒,羞怯。
【我很喜歡你。】
“咦?”瞬間,有些無法理解這段音節,似乎更多是以為自己聽錯了……我木訥的反應激起他無奈的微笑。
【唉……這樣子沒辦法讓你明白啊。】他握著我的手,讓我面對他正坐,語氣堅定而溫柔……【是的,我愛上你了。】
愛上……我了?
【即使時空將我們分開,我依然想著你,明月高懸的晚上,想著你的笑臉;朝露的早晨,想著你濕潤的唇,下雪的清晨,想著你那可以融雪的肌膚……】
伴隨著他的話語,慢慢回想起從相識到如今一起度過的日子,有快樂,有悲傷,有惡作劇亦有體貼入微的清祥,一幕一幕,如同電影般在我的腦海裡放映。
他慢慢的靠近我,輕柔的用手牽起我的臉,落在唇上的印記,是他甜蜜的偷襲……
【今天不打我了呢!真是甘甜的嘴唇啊……】
“笨蛋……”時而討人厭,時而溫柔犯規的笨蛋,還是…我最愛的笨蛋……
淚水無法抑制的滑落,名曰‘喜悅’,笨蛋如他立刻慌了手腳,連忙用乾淨的衣袖為我拭去。
【不要哭,真是為難啊,我雖然能夠用出阻止百鬼夜行的咒術,卻一滴都止不住你的眼淚。】
再次落下深刻的一吻,伴隨著午夜鐘聲長鳴,他有些意外的放開了我。
【長夜鍾聲已經敲響了?也就是說,今天是元旦?】他滿臉疑惑的看著我。【那為什麽?】
為什麼?是指什麼?
【的確…說如果兩個人的心合二為一的話就不用回去了。】
他自顧自地說著,突然如恍然大悟一般,敲了自己腦袋。【啊!】
喔~原來是指這個,居然還思索了這麼久,看來清祥不是普通的遲鈍。
“看來清祥君相當遲鈍吶……”
【遲鈍?我嗎?】聽我這麼一說,他似乎非常的不服氣,大手放在我的頭頂,在髪間胡亂搓揉著。【說起這個的話,咱倆彼此彼此吧。】
“啊~真是,頭髮都亂了啦……”
【這張說話讓人生氣的嘴唇,就這樣…封住它吧!】將我擁入懷裡,再次銜住我的雙唇,霸道的交織、纏綿,直至窒息。他放過了我,卻不放過兩人間微妙的距離與曖昧的銀絲。【怎麽辦,從指尖到髮梢,我真是控制不了得想疼愛你的全部…你的所有,讓我奪走也可以嗎?】
話語如魔鬼的誘惑,伴隨著親吻的儀式,洗去我心中最後一道心理防線……
【嗯…這髮、這額際、還有柔軟的臉頰、可愛的耳垂、漂亮的脖頸,另外……】冰冷的床面透過肌膚傳遞著冰涼,我才意識自己已然被壓倒在床上,俯在我身上的清祥,露出無比媚惑及充滿危險的笑容。
【做好準備哦……今晚的我,可是誰都阻止不了的……】
輕撫著臉頰的手,逐漸滑過耳際、唇瓣、脖頸、鎖骨……卸下我的上衣的手沒有絲毫遲疑,儘管動作的迅猛像極了野獸,聲音與表情卻維持著紳士風度。
【連之前的份,讓我好好地疼愛你。】
俯身的動作,讓他的聲音弱化為氣音,灑在我敏感的耳畔,訴說著……
【所以,也請你接受我的一切……】
-----*-----*-----
後記:
為什麼召喚家的男人都喜歡在結尾玩這招?(羞)
再這樣寫下去我會黔驢技窮的...
話說彰彰的聲音也非常好聽吶,
整個招架無力...
總之,又完結了!(灑花)
2010年最後一天,祝願大家在2011年心想事成,
最好是別像某藍一樣總是宅在家裡跟2D混!
(估計自己還會這樣混過接下來的兩年吶...)
So~Happy New Year!
by 羞澀的某藍
霜月 初雪
下雪了,相遇的第十一個月,落下的初雪,讓我的心也跟著冰冷……
“清祥君,外頭下雪了,快出來看吶!”興致勃勃的我抓著一大把雪衝到他的房間裡(反正以前一直都是隨意進出的,根本無須敲門),卻只見他依然躲在被窩裡,無防備的熟睡著。“什麼嘛…居然還在睡。”
雖然以前也看過他的睡顏,卻不知為何怎麼也看不膩,還有越來越沉迷的傾向。我輕聲靠近他,那張平時看似冷漠的臉龐,在沉睡中顯示出天真的神態。“嗯…好像小孩子。”
正當我端詳著他的臉,他卻猛然翻了身,雖然沒醒過來,卻著實使我嚇了一跳。他的嘴一張一闔的,我忍不住靠近聆聽。
【花…花兒小姐……】
夢…夢話?還說著,花兒小姐……
簡短的四個字,瞬間揪痛了心口,這位在夢中出現的花兒小姐,會是清祥心中的人嗎?一個連夢裡都會惦記的人,想必……很重要吧……
手裡的雪被握成了雪沙,滴落在清祥的頸間,凍醒了他。
【啊~好冷,不是告訴你我正睡覺呢嗎,你究竟在做什麽啊!】
“啊……抱歉。”他的抱怨傳入耳中,拉回我的心緒,儘管心情顯得格外沉重,我卻依然板起笑臉。“我是來叫你看雪的,外頭下雪了呦!”
【下雪了?啊,初雪啊。】他慵懶的起身,走向窗邊看著院子裡的白色世界。【周圍全白了。】
“嗯,要打雪仗嗎?”
【打雪仗?又不是孩子。】他白了我一眼,似乎真的覺得我很幼稚,也許這就是我在他心中的印象吧?孩子氣又任性……【而且,今天有點累,有些困。】
“還困?”是因為夢見花兒小姐而不願醒來嗎?“你剛才可是睡到都說夢話了喔。”
【夢話?我嗎?】他無謂的聳肩,轉身又窩進被窩裡,將被子拉到脖子,眼神催促著我快點離開。【我不記得了,總之,下雪的清晨身體懶散,我想睡覺了,別叫醒我。】
是嗎?那你慢慢跟你的花兒小姐約會吧!哼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自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雪,任由寒意從腳底滲入,並且不斷攀升,伴隨著寂寞,分外的冷。
乾脆進屋算了,看著無聊的電視至少比看著無聊的雪來的好!才剛想著,頸間突然被塊狀的冰雪襲擊,落入了衣內。
“啊!”好冰!
【哇,哈哈哈,大意了吧?】
背後是清祥君的聲音,他手上殘留雪的痕跡,是方才偷襲我的證據。
“好、好過份……”
【怎麽樣,脖子很冷吧?這是報之前的一箭之仇哦。】
“真是的……不是叫我別叫醒你嗎?怎麼自己反而起來了?”難道在夢裡找不到花兒小姐了?
討厭,我為什麼這麼在意……
【剛才狀態不太好,對不起啊。現在沒事了。】摸了摸我的頭,說著示弱的話語,這樣異常的溫柔,總覺得與平時的他很不同。【打雪仗也好,什麽都好,全都奉陪。】
是喔……既然你這麼說,我就不客氣了!
“哈!”立刻抓起一把雪滾成球,朝他胸口一丟。
【哇,這就開始啦。好!】被我偷襲的他也不甘示弱,立刻給予回禮…【不會輸給你哦,哈哈哈……】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【唉…啊,好熱。】
“真的好熱……”
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,不覺相視而笑的我們之間,有種微妙的距離……這種距離是我刻意保留的,是因為他那彷彿飽含著深情、異常溫柔的微笑。
不像他啊……
【你啊,跟個孩子似的認真,我也就不知不覺跟著認真起來了。】笑著用手指戳著我的額頭,些許的疼痛使我皺起了眉。
“那當然,如果不認真就不好玩了!”
【啊,看你,全都是汗。】
沒等我反應,他已動手為我擦去臉上的汗水,並趁我防衛不及,用冰涼的手在我臉上探索著、揉捏著。
【好柔軟的一張臉啊,真可愛,傻瓜…】
“你才是傻瓜…”我用自己的雙手取代他的雙手,企圖用手中的冰涼替臉上的滾燙降溫。
【別用手遮著臉。】見狀他不滿的嘟囔,並再次拉下我的手,握在手心裡。【讓我再看看你。】
曾幾何時,他始終冰冷的手有了這樣熾人的溫度,難道說,是我臉上的熱能傳導致他手上嗎?
【時間如果能這樣停下來該多好。】親吻著我的手心的他,臉上沒有戲謔,沒有慵懶,沒有平日欺負我時充滿心機的眼眸,此刻的他像是真的將我當成寶貝的寵溺。
這真的,不像他啊……
【你的手冷的像冰一樣,我想給你暖暖,不只是手,你的身體你的心,你的一切,我都想……】
“你……不是清祥,你到底是誰?”我的直覺是這麼認定的。
奇怪的是,經我這麼一提,他雖然立即否認,神色卻開始有些不安。
【我是清祥啊,你的召喚陰陽師,百目鬼清祥。】
“可是…很奇怪呀…今天的你,太溫柔了……”
【我很奇怪?太溫柔了?】他不自然的一笑,目光飄向他處,這些舉動都使我明白了……【哪有那種事,只不過今天比平時要誠實些。】
他不是清祥。
院子的大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了,裡頭傳來的正是清祥的聲音,那種慵懶中帶有極度不悅的磁性嗓音。
【白郎,你打算幹嘛?!竟然變成我的樣子,變回你自己的樣子去。 】
白郎:“嘎嘎~”
轉眼,我身邊的‘清祥’變成一隻美麗的雪鴉,飛離了我的身邊,直到停留在清祥肩上的瞬間,變成一張薄薄的紙片。
【真是的,多管閑事。】清祥將紙片收起,抬頭看著我,語氣莫名。【看起來和你玩的很開心啊!你更喜歡剛才那個清祥吧?】
“什、什麼…我早已經發現了……”至少在你出現之前。也許不拆穿的動機,真的是因為我過於貪心了……
【哎?你已經發現了?既然發現了還那麽縱容它……】他側首挑眉,一副挑釁模樣的說道。【你呀,只要對你溫柔,真是誰都行啊。】
“清祥君還不是一樣,早上你還喊了一個女孩的名字呢!”
又想起花兒小姐的事,好不容易轉晴的心情又再次降溫。
【啊?我早上喊一個女孩的名字?】
“嗯~不知道花兒小姐是誰吶!”抑制不住自己挖苦般的語氣,是因為心裡仍舊苦澀的難以自己。
他的神情在聽見‘花兒小姐’四字之後瞬間充滿了不自在,原本還存有笑意的臉龐早就被嚴肅取代。
看來我沒有猜錯,這個女孩在清祥的心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。
【誰都無所謂吧?和你沒有關係,我沒必要給你說。】
“喔,是喔~的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,我也沒有必要聽你說!”語氣由酸冷逐漸參雜了火氣,然而口語的發洩並不能終止胸中的傷口。
心好痛…真的好痛……因為她是心中的人,而我只是一個簽訂一年契約的人,所以根本沒必要讓我知道……是這樣嗎?清祥君,難道這就是你話語裡的意思嗎?
【啊…真是的,不說這個了,其實沒想著要說這事的。】他撇頭逃避我的視線,想必是…已然放棄與我溝通。
“所以呢?你,討厭我……我可以這樣解讀吧?”
【反正,我沒有說討厭你啊,你先安靜,聽我說……】
“不然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從我們認識開始,你總是在戲弄我、諷刺我、打擊我!雖然你很盡責,始終保護著我,但我根本不明白你在想什麼,要什麼,你對我又是如何看待!我甚至以為自己只是你無聊時的消遣……”
【所以說別那麽激動嘛~】
“為什麼每次我都要聽你的話?你又不是我的誰……”
緊閉著雙眼,不想看見他聽到這番話的表情,也許他還是像以前那樣麻木不仁,也許正憤怒的注視著我…對,不看比較好,不看才不會……再次受傷。
【你要是還不肯安靜的話…我就……】
話還沒說完,突然被握住手臂,大力的拽了過去,一個溫熱的觸感印上我的唇瓣……一個突然的吻,讓我錯愕的瞪大了雙眼。
近在咫尺的他,正用方才白郎假扮清祥時獨有的溫柔笑臉注視著我。
【終于安靜下來了…】
我下意識用手捂住了唇,依舊不敢相信他才竟然吻了我。清祥的臉上是我不曾看過也無法解讀的情緒,他嘆了口氣,目光低垂,似乎正在回憶著什麼的說著。
【夢裡喊的名字是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孩。她…花兒小姐從另一種角度說,體質也容易吸引惡靈。當時,法力不成熟的我沒能保護她。所以,那之後我就逃避著我的立場還有我失去的東西,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清祥。】
“……為什麼?”
【為什麽?你還問為什麽?真是個遲鈍的人啊。】他無奈的注釋,口中喃喃自語,說著我根本聽不見的話語。【隱藏著內心的自己也是,剛才白郎看著你的時候,我終于意識到了。】
“為什麼?”
為什麼……告訴我這個?
為什麼……為花兒小姐改變這麼多?
【為什麽?是誰的錯?一點察覺沒有的遲鈍小姐,要不要讓我告訴你?】
“是因為你喜歡她吧?”討厭…不許哭!就算真的聽到肯定的答案又如何……我絕對、絕對不可以哭……
【哎?因為我喜歡她?】
“因為你喜歡她,所以沒辦法保護她,讓你覺得自己很沒用?”所以沒有幹勁,不想惹事,隨遇而安等種種表現,都是因為花兒小姐的死而產生?
過去對於他的疑問逐一被解開,宛如一把把利劍,刺入我的心扉。
名為‘為了花兒小姐’……
【喂…我不是在說那件事好不好?不過說起來,不管是她那永遠安靜的笑容,還是她那甘甜的檀香,都曾經是我的憧憬……】
夠了……別再說了!我一點也不想聽!
【啊…喂!等等啊,你去哪兒,話還沒說完呢,喂!等一下啊……】
長月 賞月
“喂!”
【啊,嚇我一跳,你在啊,真夠壞的。】
“想什麼這麼入神吶,連我來了都不知道。”
因為看著院子裡的他低著頭似乎注視著什麼,我悄悄的來到他的身後,一時興起的出聲嚇唬,照理說平時警覺性很高的他,竟然會真的被嚇到,到底是在想什麼呢?
【沒事,我在看鈴蟲,昨天叫聲還那麽動聽,今天就已經動不了了…時間的流逝可真是殘酷。我來這裡也有10個月了,離契約結束還有3個月。】
“……幹嘛突然提這個?”原來已經過了十個月,時光的流逝何時變得如此迅速?為什麼聽到他提起契約,心裡便會如此難受?
【你接下來會找一個更溫柔的吧?】
討厭……能不能停止這個話題?什麼叫找個更溫柔的?其實我根本不想你離開……是我太貪心了嗎?
討厭……討厭淚水為什麼這麼不爭氣的落下,討厭你口口聲聲暗喻著離開……
【你哭什麽呢,難道你…是舍不得我?】
“我……哪有,只是覺得鈴蟲很可憐。”
【啊,鈴蟲很可憐?就是呢……】
我們陷入短暫的無語,也許心中各自懷踹著心事……也許,你真的猜不到我到底因何流淚。
【唉,果然還是有點受不了秋天呢,不知不覺變得多愁善感了……】
他望著我嘆了口氣,說出這席話。如果說秋天容易多愁善感,那與他一起度過的今年,應該是最多愁善感的秋。
【換換心情吧,看,月亮正圓呢。】見我始終不說話,他似乎想轉移話題,將視線移至天上圓滿的月亮。【啊,對了,今天是中秋圓月呢。】
我當然知道是中秋節吶,以前總之一個人的時候,天天數著月曆過節,偶爾可以跟朋友一起過節,不過多數是孤單的,一個人的節日,其實一點意思也沒有……
我不知不覺回想起從前,直至他突兀的拍著我的肩膀,故作爽朗的說。
【既然這麽難得,邊喝點酒邊賞月吧。】
“這麼突然?那我去看看廚房還有沒有下酒菜……”這個人應該也算是行動派的一員吧?
我正準備轉身入屋,手卻突然被他握住,拉進他的懷裡。
【用不著下酒菜…下酒菜不是已經有了嗎?天空中美麗的月亮,還有…】
“還、還有?”明知道應該掙扎的,手卻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。他的體溫異常的高,臉龐被風吹的有些紅潤,正一點點拉進與我的距離。
【面前秀色可餐的、你……】
“吶、吶……都還沒喝酒呢,怎麼就覺得你醉了?”
【‘還沒喝酒,就覺得醉了’?沒錯…美麗的月亮如公主般,和與月亮相配的清麗的你的側臉。】
在他懷裡的我,不由得緊張起來,或許是他難得的甜言蜜語,他說話時輕掃過我臉頰的吐息,讓我腦中對於危險的防禦機制開始活動,身體也不自主的僵硬……就連這個,他都感覺到了。
【別那麽僵硬。】
為什麼我的腦海裡開始浮現那些連續劇裡的情節,我真的想歪了嗎?瞳孔裡屬於他的臉龐逐漸擴大,宛如男女主角深情一吻前的景象……
“不、不行……”
【不行?什麽不行?】他依然不放棄靠近我的機會,如同技藝高超的催眠師,催促著我闔上雙眼……【你這張愛說謊的嘴……】
耳邊傳入的音量越來越微弱,僅存的氣音是致命的誘惑……
“啊!”
主屋的門突然被打開,原來是信兔回來了。
【啊,什麽啊……原來“兔之信”君你一直也在啊?怎麽這麽容易就被你發現了?】
清祥君的口氣聽來似乎有些不滿,只是不知是針對信兔,還是針對方才因驚嚇而猛然把他推開的我。
“什麼態度啊,中秋賞月可少不了兔子我。”信兔被莫名其妙的酸了一頓,語氣也不太好。
【對啦對啦,賞月的時候兔子當然不能少了,兔肉涮鍋也不錯嘛~~】
“我說……你火氣很大喔。剛才難道……喔~嫌我是電燈泡是吧?”看了看一臉餘熱未散的我與一臉不悅的清祥,信兔似乎突然明白什麼似的,曖昧的笑了起來。
【不是,絕不是嫌你是電燈泡啦。】
雖然我不太喜歡被取笑的感覺,但……難得的中秋節,還是快點阻止戰火吧!
“清祥君……”
我暗示他別繼續刺激信兔,他無謂的聳聳肩,扭過頭去說道。
【好了,我們一起欣賞這上天賜給的明月吧。】
神無月 萬聖節前夜
【那是什麽啊?那種嚇人的南瓜面。】
“這麼緊張做什麼?吶……今天是萬聖節前夜喔!”
【萬聖節?我家是神社,那種外國風俗就算了吧。】
“你沒過過萬聖節嗎?很好玩的!每年……”我不知不覺說了一堆關於萬聖節的風俗與活動,他似乎聽的一愣一愣的。
【10月30日,化妝去街上?那之後參加化裝舞會?】他露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,擺明是不想被我洗腦。【啊,真是的,麻煩死了。】
“如果扮相被認可的話還有點心可以吃喔!”每年我最期待的就是這個環節。
【我又不是你,才不想要點心什麽的。】
真是的……怎麼都講不聽呢!我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。
【不過算了,既然你那麽說,去參加舞會什麽的還是可以的。】似乎是受不了我的神情,他語鋒一轉,同意參加這次活動。
“真的?”原來他還是會牽就我的,如此一想,心情便一下轉好,真是奇怪的我呀……
【嗯,對。我會畫個讓你吃驚的妝上街去的,那麽,舞會見吧。】
“一定要來喔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【還是不怎麽喜歡這人山人海的樣子。】
【好吧,就在這些人裡找找那傢伙吧!】
【啊,看見了,金髮魔女,還行吧。】
【這麽多人,竟然一下子就找到她了,我自己都吃驚啊。】
【喂~東張西望的會摔倒的~】
【其實我也用不著配合她做這種孩子遊戲似的東西啊。】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舞會早就開始了,我一邊與朋友敘舊,一邊尋找著清祥的身影。上回跟他約定時忘記訂下時間,以致於我在這裡等了又等,就是找不到他。
【“trick or treat.”那麽,我可愛的魔女小姐,你打算給我些什麽呢?】
拍著我的肩的熟悉力道與戲謔的問候,讓我知道那是屬於他的動作、他的聲音,我回頭一看,果然是他。
“清祥君!你好慢吶!”不過話說……他那是什麼造型啊?一點都看不出來與萬聖節有何關係,雖然這樣的他依然很英俊……
【不給我點心的話,我可要捉弄你喽。】他靠近並摟住了我的腰,臉上的表情寫著‘來個惡作劇吧!’的字眼,不過這樣親暱的動作,我竟然一點也不排斥,像是習慣似的。
“真是的……”差點以為你不來了……
【哈哈,又瞪眼了。怎麽回事?】他攬過我的肩膀,在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親吻了我的臉頰,並輕聲的說道。【不要生氣啊,全部是萬聖節惡靈的捉弄啦。】
居然全部推給萬聖節惡靈,還真是過份吶……但那瞬間的幸福感,好想永遠留住。
文月 七夕
【哦呀~七夕的裝飾還真是風雅啊!那傢伙的願望是什麽呢?‘希望每天健康的吃到好吃的飯。’哈,這種願望還真不愧是她許下的啊,然後呢?】
【‘希望清祥能再溫柔一些’,我已經很溫柔了好不好?是吧白郎? 】
白郎:“是嗎?怎麽聽怎麽像玩笑話耶,鬧著玩的吧?清祥大人可真是不誠實唉。”
【你說的什麽話?我一直很誠實。】
白郎:“是嗎,喂喂,還寫了什麽願望?”
【‘希望和那個嘴巴壞的同居人好好相處。’會是誰呢?嘴巴壞的同居人?】
白郎:“誰呢~~”
【接下來呢?‘希望清祥不要輸給惡靈。’】
白郎:“全是清祥大人的事耶~”。
【哪有那種事?】
白郎:“啊,清祥大人,本人來了。”
【啊,晚上好。】
“晚上好。”在外頭佈置完驅邪用品而回來的我,一眼便望見在客廳裡不知在做什麼的清祥,並看見他手裡拿著我近日才寫好的許願簽。“啊!不能看許願簽啦!”
那些都是還來不及掛起來的許願簽,今早因為睡遲了匆匆出門而放在桌上,想不到竟然被他看見了……
【說什麽不能看許願簽,你放在這種地方怎麽可能不看啊?肯定會看的嘛。】
白郎:“自己在意的人寫的東西尤其在意的嘛~對吧清祥大人?”
【白郎!】
“總而言之那個不可以看……咦?烏鴉……會說話?”
是我幻聽?那隻烏鴉不僅聽得懂人話,還能開口說出完整的語句?這難道因為牠是式神的緣故?
【嗯?烏鴉會說話?嗯,對呀,這傢伙會說,只不過除非是他有興趣的話題,否則除我之外他很少開口,哎~這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吧。】
白郎:“又來了,真是的,清祥大人怎麽是這種個性,你就不能稍微誠實一點嗎?喂,小姐,其實清祥大人啊……”
【白郎,再不給我閉嘴小心我把你收回去喲!】
白郎:“對不起啦,啊~~~~”
【明明只是個式神,淨多管閑事,或者說,淨說些不該說的話。】
發現自己完全插不上話,不過這個畫面十分奇妙,一隻異常聒噪的烏鴉與一臉不自在想讓烏鴉住口,此刻則喃喃自語不知說著什麼的清祥。
“吶…找一天一起去海邊怎麼樣?”在回來的路上,我一直想著這件事,其實只是突然想一起到海邊走走,因為印象中的海距離自己已經是好久以前的記憶……只是他似乎沒聽見我說什麼。“清祥君?你怎麼了?”
【哦,沒事,我自言自語呢……你說去海邊?去海邊好像……】他語帶保留,神情似乎有些凝重,是我錯提了什麼嗎?
“不行嗎?為什麼?”我小心翼翼的問著。
【為什麽不行?那是因為……】
白郎:“清祥大人是接受太陽能量的,如果受海邊星光照射太多,就會倒下啦。”
“喔……”原來如此。
【白郎!】
白郎:“是是是,我不說了,我住口。”
照這種應答模式,白郎說的情況的確屬實,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願坦白跟我說呢?我弄不明白……
【總之,海邊是不能去的,有很多不好的誘惑,不管怎樣,如果你穿泳裝的話,海邊的男人們不就占你便宜了嗎?】
“嗯?聽起來你好像在吃醋呢!”儘管是瘪腳的藉口,我也能配合的反應,只是心裡的糾結依然無解。
【吃醋?有、有什麽醋好吃的? 我只不過是擔心如果你溺水的話,那就得做人工呼吸,那麽不就得嘴巴對嘴巴了嘛!那不是很糟糕嗎?】
“好啦…那就算了。”只是不能去海邊而已……反正,我又不是非要跟他一起去不可,可是心裡為何如此難過?
【啊,既然已經打消了去海邊的想法就好……】
“哼,反正你不想去,我也可以自己去的。”我的回答參雜了一些賭氣成分,或許更多的是無力吧,因為……
真的好想,一起去。
【那就好。】
“外面都準備好了,快出來啦!”
【哦,是嗎。驅邪的準備已經好了是吧,這就來。】
我討厭他冷淡的反應,也討厭因為一點小事而不開心的自己,因此不想與他一起他處在屋內,推開門先行離開。
〖怎麽回事?她好像不像平時那麽有精神有活力呢。〗
白郎:“清祥大人,這個這個,這個許願簽。”
【嗯?‘想和清祥去海邊。’】
白郎:“那位小姐想和清祥大人約會呀。”
【……白郎。】
白郎:“是是,七咕夾咕七咕夾咕~”
葉月 送精靈
“你幹嘛一副憂慮的表情?”
【你問我幹嘛一副憂慮的表情?您英俊的側臉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?】
“不要亂加啦!後面那句我可沒說。”
【啊,原來沒說啊。】
具他所說,今天是盂蘭盆節,因此我們除了要祭拜祖先,還要進行一些簡單的除靈儀式。此時的他一邊嘆著氣,一邊佈下結界。
“幹嘛?一臉無力的感覺。”
【唉,沒有。】又深深的嘆了口氣,將結界佈置完後,開口說道。【盂蘭盆節的時候,在祭祀祖先靈魂的同時,也是和那些靈緊密接觸的重要時刻,在這個屋子裡聚集的靈,怎麽說呢,很特別……】
“很特別?怎麼說?”
在客廳裡貼滿了清祥君從大清早開始封印的符紙,據他的說法,這些靈體都是被我吸引而來的,他說的特別……到底是如何的特別法?
【估計是怨恨你這傢伙信仰太多吧!真是不忍心傷害這些沒做過什麽壞事的友好的靈們啊!】
什麼啊……怨恨我信仰多?我根本什麼都不了解好嗎?真是……
“我說你不要無故牽連……”
【啊,好痛,突然從旁邊襲擊我。】
“咦?”什麼情況?
看樣子他是被某個不知名的靈體給打了,不過話說回來,他之前似乎有跟我說過,那些無害的靈都被這裡的符紙所封印著,如果把這些符紙撕下來不知會怎樣?反正……應該是無害的靈吧?
【出現喽,不過,只要在這個結界之中……】
結界什麼的,我根本沒聽進去,順手撕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張符……
【喂!你幹嘛發火把符撕下來啊?你那麽做的話,不就意味著我這個施法者在向那些靈們打招呼嗎?啊啊啊啊~~】
奇怪的事發生了。清祥君在一聲慘叫之後突然變了一個樣子,一臉諂媚的迎上來。
【‘快餐店靈:‘歡迎歡迎,您想點什麽?我們這裡有簡便易讀的菜單,您點的是特大漢堡和冰咖啡對吧,那飲料您要多大號的?M號是吧。店長,進賬10000日元哦。我和您一起享用如何?這是您的牌號,給,榮幸之至!’】
這次自編自導自演的片段是怎樣?總覺得‘被’角色扮演的清祥君有種異常的喜感……我又把符貼回去,只見他在一陣短暫的顫抖後恢復了原狀。
【啊,呼呼,把神符放回去了是吧。向靈打招呼,作為陰陽師真是屈辱啊,不過,剛才的那位是……哦,能說會道的快餐店店員,盂蘭盆節跑到這裡來,應該是愛慕你吧。
不過總吃快餐可不好啊。】
想像力還真豐富吶,被快餐店店員的靈愛慕有什麼用?人鬼殊途啊……我悄悄走到另一張符紙前,心裡暗自期待著,不知這次又會出現什麼……
【喂!我說你,還不容易才貼好的符,你幹嘛又撕下來啊?啊啊~~】
【推銷大叔靈:‘好好好,各位來賓,感謝大家驅足光臨,不不應該是驅身光臨,請看10號産品到20號産品,醬醬吧哩吧哩醬醬吧哩吧哩,馬上就要為你展示喽~馬上!首先看第6展台,産品很受歡迎!’】
還‘醬醬吧哩吧哩’呢……呵呵~
【呼…剛才那是,啊對了,介紹新産品的大叔,啊…偶爾見一見也不錯……】他語氣突然停頓,視線立刻轉向我。【那個,所以我說,不要隨隨便便把神符貼上又拿下的了。】
“嗯?”清祥君,如果想阻止我的話,你現在離我還有五大步的距離呦……
【等等,你想幹嘛?一副打壞主意的模樣。】
我撕!
【啊,我說你——】
【貓貓奴隸靈:‘歡迎回家,主人喵~貓耳朵可愛不喵?謝謝喵~下午茶您想吃點什麽?蛋糕?烤餅?還是我~呢喵?’】
“啊~好可愛!”
【啊……那是什麽關係啊?我說你在捉弄我嗎?】
你知道的太遲了~再撕!
【喂~你給我適可而止,啊,又來了。】
【混亂抽風靈:‘好便宜好便宜好便宜哦,這個也打折哦……這位小姐,您玩的過分了喲,今日的下午茶您覺得烤餅怎麽樣呢?還是泡芙比較好呢?泡芙~~適可而止一點吧喵~’】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執事先生是Ono(セバスチャン)上身?!
備註:Ono=小野大輔;セバスチャン=黑執事 塞巴斯蒂安。
皐月 端午
農曆五月初五,端午節。為了我麻煩的體質,他主動提議這次的計畫…用菖蒲水為我淨身祈福。
因為不用上課,在家閑著沒事的我也接受了這個提議,於是乎,將菖蒲倒入裝有滾燙熱水的大木桶之後,我們倆在房間裡發起了呆。
看著對面的他神態自如,體態慵懶的模樣,我不由得想起上個月發生的事,想起他出糗時可愛的模樣。
沒想到威風凜凜,總是在替我解決妖怪的他,竟然會怕一隻小小的毛蟲,嚇了渾身顫抖、嘴唇發白,連說話都不流暢了……
“嘻嘻……”
【嗯哼,想什麽呢就笑起來了?】
“想著上個月的賞花呢!”一邊笑著回答,一邊留意著他的神態,只見他露出片刻的疑惑,隨後卻用一個不自然的微笑掩飾。
【上個月的賞花?什麽事來著?】
其實他是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嘛……裝什麼蒜呢?
我忍不住想惡作劇,故作悠哉模樣,將視線緩緩移到他的右側衣角上,又假裝很吃驚的伸手指向該處。
“啊……清祥君,那裡……有毛毛蟲吶。”
【毛毛蟲!在哪?在哪?到底在哪兒?】果然一提到毛蟲他臉色就發青了,胡亂跳動著的他一邊喊著還一邊用甩著我方才所指的衣角。
見他嚇成這樣,我開始有些於心不忍,出手制止了他的驚慌。
“騙你的啦!”附贈故作調皮的吐舌賠禮。
聽我這麼一說,他先是鬆了一口氣,隨後又板起了臉。
【呼~再不適可而止的話,我可打你屁股了。】
“是~是~”左耳進右耳出了……其實還是有些內疚的,不過以前他也沒少整過我,算是回禮吧!
【那麽,今天是端午的節句,菖蒲洗澡水准備好了嗎?】
“嗯,應該差不多了。”
聽我說完,他點點頭,在我身邊來回踱步,一邊解說著。
【菖蒲洗澡水是用在為孩子身體健康祈福的儀式中,為了淨身驅魔,將它撒到身上。】
其實我聽了也沒多大意義,忍不住又想放空……然而,他突然話鋒一轉,視線也移至我的身上。
【本來想讓你一個人進行的,不過今天我心情好,就陪著你吧!】
“咦?不…不用了吧?”陪我?這是沐浴耶!又不是玩樂或是大掃除什麼的……他難道忘記自己是什麼性別嗎?
他在木桶旁探手試了試水溫,似乎認為差不多了便抬頭看我。
【水溫度正好。請吧!】
“這個……”
開什麼玩笑!我現在穿著的可是純白襯衫,就算穿著衣服下水,水也會打濕襯衫繼而曝光啊……
【磨磨蹭蹭什麽呢?】
我試圖在他臉上尋找幸災樂禍的表情或是希望他能改變心意,自願退出房間,不過他臉上一點也察覺不到惡作劇的感覺,表情更是正派到宛如哪家佛門子弟,正直到不行……更糟糕的是他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。
“不要啦!再怎麼說我也是女孩子,被看到的話會覺得不好意思的……”我試著再與他溝通。
【不好意思?】他微微挑眉,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。【這可說到重點了,負責舉行儀式的可是這個既是感應師又是陰陽師的我,你把我趕出去,還有意義嗎?】
好像有點道理……不對啊!怎麼反而我被說服了呢?
他語無停頓,又開始自說自話。【被看到的話會覺得不好意思?你這麽說就好像我有什麽邪念或者雜念之類的,沒關係的,我可是法力高超的陰陽師。就算看到你的裸體,也不會怎麽樣的。】
邪念雜念什麼的…如果是一般出家子弟說這席話還沒什麼,但不知為何從他口中說出會這麼令人惱火……
【而且,這儀式也到不了讓你害羞的……】
“住嘴啦!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心火竟然迅速竄漲,燒的如此旺盛。我難得的野蠻行事,不僅用雙手搥打著他的胸口,指甲也不願放過的在他手上劃下幾條紅痕。
【啊~啊~等一下,別打, 啊!別,危險!別抓,啊~~】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顯然我們都錯估了距離,他一逕的退而我一逕的進攻,最終兩人都跌入了盛水的木桶中。
這下兩人都變成落湯雞了……還不免都喝了一點水,所以有些嗆水。
【所以我說別過來,看吧,倆人都濕透了吧?真是的,你這個人呀……】
“對不起啦……”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……
我正想解釋著自己不是故意的(只是衝動而已),他卻突然笑了起來,雙眼沒有游移的看著我。
“怎…怎麼了?”被這樣注視著,突然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……一定是水溫導入體內的關係……
【頭髮貼到臉上了。】他的手撫上我的臉,為我撥去亂髮。【這麽近看你的臉,還是頭一次。】
“我……”氣氛有些尷尬,雖然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,但到頭來什麼也說不出口,沉默的我似乎讓他也跟著不自在了。
【怎麽了?怎麽突然不說話了,弄得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。】
是啊……一直看著他的我也應該要覺得不自在的,但視線為什麼總是移不開呢?
木桶明明很大,足夠容納兩三個人,但我依然覺得擁擠……突然,他像是稍有感慨的對我說著。
【我啊,第一次遇見像你這樣的人……】
也許是我太過敏感了,竟覺得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夾雜著哀傷,用那故作輕鬆的口吻隱藏著某種情緒。
【一開始大家都很喜歡我,想討好我,做些表面功夫,和顔悅色的。可是若是不小心傷到他們,稍微嚴厲點,馬上就哭了,然後就想離開我。但是,你…卻……】
如果這種語氣叫做孤單……我想我很明白,因為我也曾經孤單著……
“我……怎麼了?”
他的停留吊足了我的好奇心,正開口問著,他卻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,同時拉近了他與我的距離。
【噓…可以就這樣再待會嗎?】被他這麼一捂,我真的什麼話都說不出口,只覺得臉部異常滾燙,像是煮熟了一般。
見狀,他的笑聲有些戲謔,大概又想起了要調戲我吧!【呵,臉紅了呢,上火了嗎?】
我以為他還會繼續調侃下去,但他卻突然發出一聲驚呼,視線聚焦在我的胸前……
【啊,襯衫貼在身上了,透開了……】
“嗯?”順著他的視線,看見自己的白襯衫早已無法遮掩衣下的曲線,透出了鵝黃色的內衣與些許裸露的肌膚……“啊!不…不准看!”
心裡著實亂成一團,其中自然有自卑的情緒,也許也懊惱著自己沒有選更漂亮的內衣……不!絕對沒有,我怎麼開始亂想了呢?我立刻用雙手遮住他的雙眼,防止自己繼續被吃豆腐。
而他,似乎也被我的反應弄得很尷尬,立刻撇開了視線。
【傻瓜,不是告訴你了嗎?不用在意這種事情,不管是爆乳也好貧乳也好,都是一種個性嘛,不用介意不用介意的。】
這到底是安慰還是再次貶低我啊!火氣上竄的我顧不得遮羞,立刻抓起離自己最近的東西,朝他的頭頂重重一擊。
這就是你羞辱我的代價!哼哼!
【啊!對我…這麽野蠻的女人,你也是頭一個……】
糟了……但好像稍微打重了一點……
水無月 衣笠
自從進入黃梅時節之後,雨水幾乎離不開我們的生活,正如此時,外頭正下著連綿細雨。清祥君百無聊賴的坐在窗邊,即便是深夜,亦無睡意。
無眠的不只他一人,我也依然清醒著,而兩人差別只在於一方真無睡意,而另一方卻強忍著睡意。
如今已是我們相遇的第六個月,半年的相處不算長,卻也不短。面對始終保護著我的清祥君,我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麼,於是思索了許久,我決定為他努力一次。
“清祥君……”
【梅雨這東西我真是怎麽也喜歡不了。濕乎乎的,又悶熱。哎呀…你的臉色也不太好。】聽到身後屬於我的聲音,他起身走到我面前,使著他極其慵懶的嗓音,舉止自然的撫順我的亂髮。【現在應該很晚了吧,睡不著嗎?】
這是近一個月來他養成的新習慣,可能是擁有一頭順髪的他對我的亂髮十分有意見吧?
我悄然退了一步,因他身上散發的特殊香味讓我有些不自在,屬於符水的香味…其實並不討厭。
“別什麼……這個,拿去。”我將藏在身後的袋子遞給他,接過袋子的他只是一臉疑惑。
【那個包裏是什麽?】
“給你的。”
【給我的?】
他拆開了包裝,取出一件白色的毛衣──由我第一次親手編織與繡花的毛衣,似乎有些吃驚,仔細的審視著這件禮物。
【啊,這是…給我的衣服?似乎很涼快啊,後面呢?】
我不敢反駁,因為是第一次嘗試,經驗不足使得這件衣服有許多或大或小的洞,嚴格說起來要在冬天穿這件毛衣,基本相當於……裸體吧?
【呵,真大膽呐,我喜歡,試給你看吧!不過…】他卻折好衣服放在一旁,把我拉到他面前。【先讓我看看你的手。】
“咦?不…不用了啦!”我心虛的將手藏在身後,不想讓他看見那雙傷痕累累,為了繡花而不斷刺傷的手,然而他的動作卻非常的強硬,拉過我的雙手。
【來,別亂動。】
見到指尖大大小小的紅痕,有些傷口甚至還未上藥而顯得紅腫,他眉宇間積累了越來越多的縐褶,想必是認為我技術很差勁吧……其實身為女性,不擅縫紉可謂是一件恥事,這次我真是丟臉到家了……
【唉~果然如此,到處都是傷,黑眼圈也是因為這個吧?你這個人啊…真拿你沒辦法。】他深深的嘆氣,指尖劃過我手上一道道傷口,說話的語氣不似平日,倒有些聽不懂他的情緒。
突然,他抓起我的手指,含入嘴裡,或輕或重的吸吮著。
“你…你做什麼啊!”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的我不知如何應付,只想把手縮回來,他卻緊抓著我的手。
【喂~別把手縮回去。】
“你幹麻要吸我的手指啊!”
【問我幹嘛吸手指?消毒啊。雖然是小傷,也不能大意,萬一變成破傷風怎麽辦?】
消…消毒?就算是這樣也……
“太誇張了啦……”
【我誇張了嗎?】聽聞,他停下手邊的動作,抬頭注視著我,隨後溫柔的微笑說著。【因為今天想疼愛你,就讓我誇張吧,過來。】
那……那是什麼意思?疼……愛?他今天是怎麼了?或者……此刻的我又是怎麼了?為什麼心跳得如此之快?視線……無論怎樣都無法從他身上移開……
〖這,是什麽感覺?從心底裂開一道,有什麽從裡面湧出來,從沒有過這種感覺。〗
無聲的畫面持續了不知多久,他卻突然緊戒了起來。
【嗯?!這邊,快。】他拉起我的手退入客廳。【最近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,就有點大意了,竟然讓這麽大的怪物闖進來。聽好了,千萬別離開我身邊,臉埋在我胸口。】
“這、這樣嗎?”我聽話的靠在他的懷裡,臉頰貼著他的胸口,聽見他穩健的心跳聲,雖然知道是緊急情況,除了有些害怕,心裡卻湧出一股暖流。
【對,千萬別抬頭。】
“嗯。”我緊緊的閉上雙眼。
【沒時間準備了,那麽,迷失了方向的冤魂啊!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去,立刻給我消失吧!臨、兵、鬥、者、皆、陣、列、在、前!】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【啊~沒事了。】
感覺危機解除了,他鬆開懷中的我,神情有些疲倦的盤坐在地上休息。
“你沒事吧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關心著他有沒有受傷,我仔細的在他身上尋找著,幸好他只是消耗了一點靈力,並無任何外傷,這讓我鬆了一口氣。
【沒關係,我沒事。】
“對不起……都是我的錯。”如果不是這個容易招惹妖怪的體質,他也不會如此辛苦的保護我。
【不是你的錯啊,這次是我的失誤。】
“不行啦……我還是去幫你找醫生比較好。”
似乎是察覺了我的緊張,為了安撫我而扯出了微笑,一邊又將我拉到他的懷裡,靜靜的抱著我。
【真是的,用不著叫醫生啦。如果可以的話,就這樣待一會好嗎?】
兩個人在一起的體溫,變得非常溫暖,連日睡眠不足加上方才的驚嚇,使我的精神狀態有些恍惚,依稀能聽見將我抱在懷裡的他正在我耳邊唸著什麼,但內容卻是一片模糊。
【為什麽?和那些傢伙交手時,覺得吃力時,總感覺會被那個世界吞沒,再也不能回來。但是只要感覺到你的體溫,我就能一點點回到現實中。】
【你的頭髮,好香啊。不甜膩,卻很清雅,很有特點的香味,就像你的人一樣。】
“嗯……你在說什麼?”瞇著雙眼,只剩下虛弱中僅存的意志力支撐著問題。
【沒,我沒說什麽。】
“騙人……”
【真是…我說很好聞的香味和你很相配。】
香味什麼的……他身上也有符水的香氣……其實不止是不討厭,還想一直擁有……
【好了,我沒事了,謝啦。】
“嗯……真的…很感謝你……真的……”在昏睡之前……
〖竟然還跟我示弱了啊,之前還沒有過這種情況呢,竟然給了我這樣一個可趁之機,真是…不可思議的傢伙。〗
彌生 人偶祭
【大清早的吵吵鬧鬧的幹麻?連個安穩覺也睡不成……】
“嗯?早安吶……我在裝飾偶人。”踩著梯子在高處擺放著一個個精美的偶人,聽見那熟悉而慵懶的嗓音,我停下手邊的動作,低頭看著他。
【噢?在裝飾“偶人”嗎?畢竟是女孩子啊。】
偶人一向是女孩子的東西,儘管母親去世之後,我再也沒有心思去過節與擺設,這一次,是因為有人陪伴,才突然又想起的吧?
我不知道……
發現自己的思緒偏離了,我儘快將心情調整回來,小心翼翼的調整偶人的位置,一邊向他說著。
“別光看著快來幫忙啦……”
【你說什麽?‘別光看著快幫忙?’哦,真不巧,我的工作可是用腦子的和精神力的哦。】
“你的藉口還真多。”其實只是懶與提不起勁嘛……這些藉口早就聽爛了。
畢竟,相處了三個月吶……
【啊,偶人的帽子歪了,注意哦。】
底下的他這樣說著,我立刻調整了偶人的帽子,並看見偶人臉上的一點汙垢,拿著拭布輕輕的擦了起來。
【而且那個偶人好像跟著你呢,會被詛咒喔!】
“咦?真……真的?”冷不防的那一句,提起了我心中恐懼的那條神經,重心向後一不穩……
“啊!”
【幹嘛在梯子上慌慌張張的,啊啊,危險!啊!】
梯子倒了,我頓時失去了重心,原本正擦著的人偶也因我慌亂的動作被撥了下來。然而很快的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中,而偶人也安穩的落入我的懷裡。
【太好,幸虧沒事。差點讓美麗的小姐受了傷啊,真是擔心的我一頭冷汗啊。如果真的那樣人偶小姐也會哭的~】
接住我的人──清祥鬆了一口氣的說者,但內容似乎與我無關……他竟然比較關心人偶的安危?!
“什麼嘛你……難道人偶更重要嗎?”我不滿的說著。
這一切事故,還不是因為他說錯話的關係!竟然一點關心都沒有,真過分……
【‘難道人偶更重要?’說什麽呢?不是正好也救了你嗎?】
那樣……意義不一樣啦!我賭氣著不開口,心裡失落無比。
他嘆了口氣,似乎感受到我起伏不定的情緒,說著。
【有種說法,說偶人…是家裡的女子的替身,替她們承受不好的東西的襲擊。所以呢,一定的好好保管。】
雖然話語簡短,總覺得他意味深長……說人偶跟著我與詛咒其實是嚇唬我的,偶人…是我的替身,替我承受不明的襲擊,為我擋災。如果這只偶人摔碎了,未來直接受到攻擊的……是我?
“喔……原來……是這樣。”看著懷裡的偶人,臉部依然有些污漬,但它笑的很甜美,似乎說著‘只要有我在,你就不會受傷’的感覺。
對不起,很久沒有照顧妳了……謝謝你,如果沒有你,我現在也許不會這麼平安……
【我說……打算賴在我身上多久啊?你很重的。】
清祥的聲音自身下傳來,我這才想起自己是坐在他身上的,立刻彈跳起來。
“啊!抱歉!還有……謝謝你。”
我笑了,因為明白了他的好意。
【用不著謝我了,剛才已經說啦,只是順便救你。】
他起身拍了拍衣服,臉轉向他處不知在看什麼,或許只是逃避我的目光吧?
“就算是順便也……對了!請你喝米酒當做謝禮吧!”我突然想起釀了許久的米酒,在這個時候拿出來,滋味應該很不錯吧……
【請我喝米酒?難道是是你自己做的吧?】
“嗯。”而且一直都不捨得打開。
【那個能不能喝啊?】他露出一副苦惱的神情……不,應該是排斥。
“你什麼意思啊!”分明是瞧不起我的手藝。
【上個月的情人節巧克力可真是厲害啊,我還以為是什麽新手的詛咒方法呢,叫義理巧克力嗎?】
“那……”
嗚……那次是失誤啦!我不小心把糖拿成鹽了……
【別的收到的人也很可憐啊。】又是一句風涼話。
“我……才沒有給別人呢……”
因為我,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送,以前跟異性的交集為零,就算是義理也沒人會收。
【哎?沒給別人?是嗎?】聽我這麼說,他反而有些吃驚。
這時候,信兔突然推開了門,開口對清祥說。“她就給你一個,連我都沒給喔。”
我想信兔大概是在外頭閒逛累了才回來的吧!但它該聽見的還真的都沒少聽。
【哦。哎……我說那邊的兔子,就給我一個人有什麽好高興的?】
哈?他怎麼可以這樣,難得有做巧克力送他的……就這麼不情願嗎?
我有受傷的感覺。
【連送巧克力的人都沒有,我只覺得很可憐而已。】
早知道就不送你了……
【總之,先給人偶們驅邪吧。】
其實,在那之後信兔告訴我,當時我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表情……
卯月 夜櫻
【啊~哈~剛覺得今天意想不到的清淨,就看到你陰沉著的臉又開始郁悶了。】
果然說情緒低落是會感染周圍氣氛的話是正確的嗎?為什麼他一眼就能看出我心情不好?
明明他看起來就像剛睡醒的樣子,為什麼眼神這麼銳利?
【怎麽啦?】他慢悠悠的起身,在我面前詢問著,誘導著我將煩惱的事情全盤托出。
【好朋友搬家了?】
“……嗯。”
【呵~就為這種事,想見的話去見不就行了,就算離得遠,只要心連在一起,心不就在一起嗎?】
“……嗯……”其實我也明白,分離並不是那麼可怕,只是因為是少數談得來的好友,想到將來不能常見面就會很難過。特別是回憶起往昔種種,不知不覺的…淚水便充盈了眼眶。
他……看著我,輕吐了一口氣,勸慰著我。【別想那些了,去院子裡散散步吧!櫻花正盛開哦。】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父親留下的院子並不大,唯一的一顆櫻花樹卻開的很絢麗。與他走在院子裡,聽他在耳邊話語著,心情似乎真有被扭轉的感覺。
【櫻花可真是美啊,夜裡的櫻花尤其特別。】
是啊……在繁星點綴的夜空下,唯一的櫻樹被風吹著飛舞了花瓣,畫面真的好美……
【聽說有一個死者在櫻花樹下長眠的故事喔。】
“咦?”冷不防插開話題的清祥──特別是說起這樣恐怖的事情,真是叫人寒毛直慄。我嘟著嘴抗議著。“真是敗給你了……拜託別說這個。”
【噢,哈哈,不夠浪漫真是抱歉啊!】他倒是笑的很開心,擺明是故意的吧?
“真是的,再提這種奇怪的故事我會生氣的喔!”
【一會哭一會生氣的,真是個大忙人。】視線停留在我身上的他,口中喃喃自語,聽不清說著什麼,我忍不住更靠近他,想聽清他的唇語。【不過,終於恢複常態了。】
“嗯?”
【我沒想特意要安慰你喔!】
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?
注視著他的俊容,漸漸移下目光,在他的肩上停留。
我長時間的注視,引起他的注意。【嗯?你看什麽呢?】
“你的左肩上……有東西。”
其實不會特別害怕,只是……不喜歡而已。我催眠著自己。
【有東西在我的左肩上?】他似乎不以為意。【真是的,是我的白郎不用吃驚啦!】
白郎?是指那隻白鴉嗎?那他一定是搞錯了……
“不是喔。”
【不是?】
“看起來像是毛毛蟲……在上面。”我指著蟲子所在的地方。
【毛毛蟲在上面……】他順著手指看向……【真的?毛毛蟲!】
他的眼神焦急的對上了我,彷彿將我視為唯一能救他性命的英雄……其實如果信兔在這裡,我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碰那種東西……
對,不是害怕,只是不喜歡而已……但是看著他現在的樣子,突然覺得毛毛蟲也開始有些可愛了。
【我對那玩意兒很犯怵,快…快幫我拿下來啊!】
如果說他自從來到我家之後,總維持著不多動、不多話的生活型態,那麼這次事件將成為他最破格的一次行動。
就像現在,他就像一顆彈性十足的鐵蛋,一邊東跳西跳的企圖將蟲子從他肩上甩下來,一邊向我求救。
【拜托拜托,我就對它沒辦法……】看著他的模樣,我忍不住笑了起來。見狀,他忍不住抱怨。【不要笑了,快拿下來。】
看在他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,就幫他一把吧!心裡如此想著,我抓起手邊的雜誌,將他肩上的毛蟲撥到雜誌上,帶到院子裡放生。
他在我身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,似乎想起自己方才的失態,面露彆扭神態的像我解釋著。【那個,我可不是害怕,經常有能使用巫術的蟲子,我是擔心正好碰上那種。】
瘪腳的藉口我是不會採用的喔!難得看見他這麼可愛的神態,想著想著,我又不由得笑了起來。
【啊,喂!我說。你笑的太過分了吧。】
可不是嗎?誰叫你這麼可愛呢?
Merry X'mas!今天放出來的東西有點多,當作套餐食用吧!
其實這次Drama妄想才寫到一半,隨時都有開天窗的可能,
如果沒有人反饋,我的壓力相對也會小很多吶!
(這算是變相威脅嗎?)[你說呢?ヽ(^ v ゚)ノ]
今すぐ召喚!.ツンデレ彼氏-やる気のない陰陽師編
(現在馬上召喚!傲嬌達令 之 沒幹勁的陰陽師篇)
翻譯:千風櫻零E書組
睦月 七草
如月 追儺
十二月 聖誕夜
後記:
我到底在寫些什麼啊!!(羞)
嗯,我去鑽洞把自己埋起來~
這是最後一句,終於全部放完啦!(灑花)
by 羞澀的某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