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彌生 人偶祭
卯月 夜櫻
彌生 人偶祭
【大清早的吵吵鬧鬧的幹麻?連個安穩覺也睡不成……】
“嗯?早安吶……我在裝飾偶人。”踩著梯子在高處擺放著一個個精美的偶人,聽見那熟悉而慵懶的嗓音,我停下手邊的動作,低頭看著他。
【噢?在裝飾“偶人”嗎?畢竟是女孩子啊。】
偶人一向是女孩子的東西,儘管母親去世之後,我再也沒有心思去過節與擺設,這一次,是因為有人陪伴,才突然又想起的吧?
我不知道……
發現自己的思緒偏離了,我儘快將心情調整回來,小心翼翼的調整偶人的位置,一邊向他說著。
“別光看著快來幫忙啦……”
【你說什麽?‘別光看著快幫忙?’哦,真不巧,我的工作可是用腦子的和精神力的哦。】
“你的藉口還真多。”其實只是懶與提不起勁嘛……這些藉口早就聽爛了。
畢竟,相處了三個月吶……
【啊,偶人的帽子歪了,注意哦。】
底下的他這樣說著,我立刻調整了偶人的帽子,並看見偶人臉上的一點汙垢,拿著拭布輕輕的擦了起來。
【而且那個偶人好像跟著你呢,會被詛咒喔!】
“咦?真……真的?”冷不防的那一句,提起了我心中恐懼的那條神經,重心向後一不穩……
“啊!”
【幹嘛在梯子上慌慌張張的,啊啊,危險!啊!】
梯子倒了,我頓時失去了重心,原本正擦著的人偶也因我慌亂的動作被撥了下來。然而很快的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中,而偶人也安穩的落入我的懷裡。
【太好,幸虧沒事。差點讓美麗的小姐受了傷啊,真是擔心的我一頭冷汗啊。如果真的那樣人偶小姐也會哭的~】
接住我的人──清祥鬆了一口氣的說者,但內容似乎與我無關……他竟然比較關心人偶的安危?!
“什麼嘛你……難道人偶更重要嗎?”我不滿的說著。
這一切事故,還不是因為他說錯話的關係!竟然一點關心都沒有,真過分……
【‘難道人偶更重要?’說什麽呢?不是正好也救了你嗎?】
那樣……意義不一樣啦!我賭氣著不開口,心裡失落無比。
他嘆了口氣,似乎感受到我起伏不定的情緒,說著。
【有種說法,說偶人…是家裡的女子的替身,替她們承受不好的東西的襲擊。所以呢,一定的好好保管。】
雖然話語簡短,總覺得他意味深長……說人偶跟著我與詛咒其實是嚇唬我的,偶人…是我的替身,替我承受不明的襲擊,為我擋災。如果這只偶人摔碎了,未來直接受到攻擊的……是我?
“喔……原來……是這樣。”看著懷裡的偶人,臉部依然有些污漬,但它笑的很甜美,似乎說著‘只要有我在,你就不會受傷’的感覺。
對不起,很久沒有照顧妳了……謝謝你,如果沒有你,我現在也許不會這麼平安……
【我說……打算賴在我身上多久啊?你很重的。】
清祥的聲音自身下傳來,我這才想起自己是坐在他身上的,立刻彈跳起來。
“啊!抱歉!還有……謝謝你。”
我笑了,因為明白了他的好意。
【用不著謝我了,剛才已經說啦,只是順便救你。】
他起身拍了拍衣服,臉轉向他處不知在看什麼,或許只是逃避我的目光吧?
“就算是順便也……對了!請你喝米酒當做謝禮吧!”我突然想起釀了許久的米酒,在這個時候拿出來,滋味應該很不錯吧……
【請我喝米酒?難道是是你自己做的吧?】
“嗯。”而且一直都不捨得打開。
【那個能不能喝啊?】他露出一副苦惱的神情……不,應該是排斥。
“你什麼意思啊!”分明是瞧不起我的手藝。
【上個月的情人節巧克力可真是厲害啊,我還以為是什麽新手的詛咒方法呢,叫義理巧克力嗎?】
“那……”
嗚……那次是失誤啦!我不小心把糖拿成鹽了……
【別的收到的人也很可憐啊。】又是一句風涼話。
“我……才沒有給別人呢……”
因為我,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送,以前跟異性的交集為零,就算是義理也沒人會收。
【哎?沒給別人?是嗎?】聽我這麼說,他反而有些吃驚。
這時候,信兔突然推開了門,開口對清祥說。“她就給你一個,連我都沒給喔。”
我想信兔大概是在外頭閒逛累了才回來的吧!但它該聽見的還真的都沒少聽。
【哦。哎……我說那邊的兔子,就給我一個人有什麽好高興的?】
哈?他怎麼可以這樣,難得有做巧克力送他的……就這麼不情願嗎?
我有受傷的感覺。
【連送巧克力的人都沒有,我只覺得很可憐而已。】
早知道就不送你了……
【總之,先給人偶們驅邪吧。】
其實,在那之後信兔告訴我,當時我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表情……
卯月 夜櫻
【啊~哈~剛覺得今天意想不到的清淨,就看到你陰沉著的臉又開始郁悶了。】
果然說情緒低落是會感染周圍氣氛的話是正確的嗎?為什麼他一眼就能看出我心情不好?
明明他看起來就像剛睡醒的樣子,為什麼眼神這麼銳利?
【怎麽啦?】他慢悠悠的起身,在我面前詢問著,誘導著我將煩惱的事情全盤托出。
【好朋友搬家了?】
“……嗯。”
【呵~就為這種事,想見的話去見不就行了,就算離得遠,只要心連在一起,心不就在一起嗎?】
“……嗯……”其實我也明白,分離並不是那麼可怕,只是因為是少數談得來的好友,想到將來不能常見面就會很難過。特別是回憶起往昔種種,不知不覺的…淚水便充盈了眼眶。
他……看著我,輕吐了一口氣,勸慰著我。【別想那些了,去院子裡散散步吧!櫻花正盛開哦。】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父親留下的院子並不大,唯一的一顆櫻花樹卻開的很絢麗。與他走在院子裡,聽他在耳邊話語著,心情似乎真有被扭轉的感覺。
【櫻花可真是美啊,夜裡的櫻花尤其特別。】
是啊……在繁星點綴的夜空下,唯一的櫻樹被風吹著飛舞了花瓣,畫面真的好美……
【聽說有一個死者在櫻花樹下長眠的故事喔。】
“咦?”冷不防插開話題的清祥──特別是說起這樣恐怖的事情,真是叫人寒毛直慄。我嘟著嘴抗議著。“真是敗給你了……拜託別說這個。”
【噢,哈哈,不夠浪漫真是抱歉啊!】他倒是笑的很開心,擺明是故意的吧?
“真是的,再提這種奇怪的故事我會生氣的喔!”
【一會哭一會生氣的,真是個大忙人。】視線停留在我身上的他,口中喃喃自語,聽不清說著什麼,我忍不住更靠近他,想聽清他的唇語。【不過,終於恢複常態了。】
“嗯?”
【我沒想特意要安慰你喔!】
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?
注視著他的俊容,漸漸移下目光,在他的肩上停留。
我長時間的注視,引起他的注意。【嗯?你看什麽呢?】
“你的左肩上……有東西。”
其實不會特別害怕,只是……不喜歡而已。我催眠著自己。
【有東西在我的左肩上?】他似乎不以為意。【真是的,是我的白郎不用吃驚啦!】
白郎?是指那隻白鴉嗎?那他一定是搞錯了……
“不是喔。”
【不是?】
“看起來像是毛毛蟲……在上面。”我指著蟲子所在的地方。
【毛毛蟲在上面……】他順著手指看向……【真的?毛毛蟲!】
他的眼神焦急的對上了我,彷彿將我視為唯一能救他性命的英雄……其實如果信兔在這裡,我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碰那種東西……
對,不是害怕,只是不喜歡而已……但是看著他現在的樣子,突然覺得毛毛蟲也開始有些可愛了。
【我對那玩意兒很犯怵,快…快幫我拿下來啊!】
如果說他自從來到我家之後,總維持著不多動、不多話的生活型態,那麼這次事件將成為他最破格的一次行動。
就像現在,他就像一顆彈性十足的鐵蛋,一邊東跳西跳的企圖將蟲子從他肩上甩下來,一邊向我求救。
【拜托拜托,我就對它沒辦法……】看著他的模樣,我忍不住笑了起來。見狀,他忍不住抱怨。【不要笑了,快拿下來。】
看在他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,就幫他一把吧!心裡如此想著,我抓起手邊的雜誌,將他肩上的毛蟲撥到雜誌上,帶到院子裡放生。
他在我身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,似乎想起自己方才的失態,面露彆扭神態的像我解釋著。【那個,我可不是害怕,經常有能使用巫術的蟲子,我是擔心正好碰上那種。】
瘪腳的藉口我是不會採用的喔!難得看見他這麼可愛的神態,想著想著,我又不由得笑了起來。
【啊,喂!我說。你笑的太過分了吧。】
可不是嗎?誰叫你這麼可愛呢?